喜馬拉雅IPO,三年累虧21億:“耳朵經濟”沒想象中那么好做
近日在線音頻平臺喜馬拉雅正式向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SEC)提交了IPO申請,計劃在紐交所掛牌上市。在企查查當中可以看到,華山資本、小米科技、中航投資、普華資本等都為其投資機構。從收音機到手機,從傳統廣播到網絡電臺,音頻行業隨著科技的發展和基礎設施的重構也在發生著變化,豐富的內容以及覆蓋不同年齡群體的屬性,讓“耳朵經濟”悄然崛起。
根據CNNIC發布的第45-46次《中國互聯網絡發展狀況統計報告》數據顯示,2019年手機網民在網絡音頻應用上的使用時間占比增長至9%,在各類應用類別中占比排名第四,020年6月,網絡音頻應用使用時長占比進一步提升至10.9%。而iiMedia Research數據也表明2022年中國在線音頻用戶規模有望達到6.9億人。
廣闊的市場前景并不意味著成熟的商業模式。內容、流量與變現的權衡較量,讓“耳朵經濟”生意難做,“音頻第一股”荔枝FM資本觸礁,而如今的喜馬拉雅在屢次被傳言上市之后也終于拿到了登上資本市場的門票。作為長音頻的老大哥,喜馬拉雅在鮮花與掌聲背后,卻也難逃盈利的枷鎖。
入不敷出,商業變現迎挑戰
2021年第一季度,喜馬拉雅營收同比增長超過65%達到了11.6億元,季度性的高增長或許展示了在線音頻行業蓬勃的前景,但卻無法掩蓋經營業績上的沒落。從2018年到2020年,喜馬拉雅營收分別為 14.76 億、26.77 億、40.50 億,年化復合增長率為 84.97%,與此同時其凈虧損卻也分別達到了7.74 億、7.73 億、6.05 億。
三年總計虧損超過21億,這其中與內容、營銷有緊密的聯系。當前主流的在線音頻平臺中,基本以PGC(專業主播、機構生產的內容)和UGC(用戶自己上傳內容)為主,荔枝FM就將自己定義為UGC在線音頻平臺。而喜馬拉雅則是通過PGC、UGC、PUGC三種模式的融合來服務用戶,在這種戰略發展的方向指引下,喜馬拉雅需要付出比其他平臺更多的內容成本。
通過不斷豐富內容建立穩固的生態護城河,而采購內容的版權、與內容創作者的比例分成等,都在加高喜馬拉雅的成本開支。據了解目前喜馬拉雅已經與多家出版社、內容機構和名人等都開展了合作。
其二就是居高不下的營銷費用。其實這也是不少互聯網平臺的“通病”,要想獲得高增長就需要不斷的投入推廣,而投入推廣所耗費的資金必然不容小覷,反復于此就陷入了“燒錢換增長”的惡性循環之中。
移動互聯網人口紅利逐漸消失已經成為了當前市場的共識,在此條件下增量的找尋也變得愈加困難,如何有效的觸達用戶、如何增加用戶的粘性、如何提高用戶的付費轉化率,都成為了未來發展中亟待解決的問題。
音頻不同于視頻、文字等有內容形式,一個畫面可以包含若干個信息內容,這也限制了在線音頻行業的變現效率。從喜馬拉雅的營收結構上來看,會員及付費訂閱收入占比率達到了43.3%,是主要的收入來源;其次就是占比為26.5%的廣告營收,在2020年達到了10.72億元;而教育和其他創新產品服務的占比僅分別為5.6%和6.9%。
相比于荔枝FM而言,喜馬拉雅的營收渠道更加多元化,但毫無疑問這種看似健康的渠道收入結構暫時還未能給喜馬拉雅帶來盈利的希望。在可能出現的增長天花板限制下,喜馬拉雅迫切想要新的故事給予市場信心。
追趕IoT風口,版權糾紛成“攔路虎”
以降低內容成本或者縮減營銷費用的策略來提高凈利潤,顯然不夠明智。騰訊音樂娛樂集團酷我音樂副總裁肖軼曾表示,“在線音頻行業經過10年來的發展,用戶規模得到大幅提升,隨著音頻硬件多樣化,使用場景多元化,音頻使用時長也在快速增長,但行業滲透率近5年來卻一直難以突破”。而拓寬渠道提高用戶滲透率成為了喜馬拉雅尋求盈利的方向。
招股書中也顯示,喜馬拉雅將會將IPO募集的30%資金用于提升下一代技術、人工智能和大數據能力。簡單來說,目前喜馬拉雅已經入局IoT及車聯網,拓寬產品的使用場景,加寬聽覺版圖。但這會是一個好的故事嗎?顯然也尚存風險。
喜馬拉雅目前已經與多家車載系統信息開發商達成了合作,并且也嘗試過智能音箱,但是在中國智能音箱市場格局中,小米、天貓、百度占據了前三甲的位置,喜馬拉雅幾乎寂寂無名。作為喜馬拉雅的競爭對手,蜻蜓FM也已經內置于800萬輛汽車當中,與保時捷、福特、寶馬等多家車廠和TSP廠商合作達成了合作。
除了想著要如何盈利之外,喜馬拉雅也面臨著版權上的糾紛。雖說為內容貢獻了極大的成本,但仍然無可避免侵權的風險。企查查數據顯示,關于喜馬拉雅的裁判文書記錄超過1400條,其中喜馬拉雅作為被告占比60.55%,涉案案由為侵害作品信息網絡傳播權糾紛的案件最多。
在在線音頻行業,內容是喜馬拉雅引以為傲的存在,但隨著用戶的持續增長、作者或機構等利益的驅動,一旦這些內容擁有者與喜馬拉雅停止合作,將會讓后者面臨著更高的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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